资料简介
晚唐——唐代——中国诗歌的黄金时期初唐——“初唐四杰”:王勃,杨炯,卢照邻,骆宾王盛唐——“两座高峰”:李白(浪漫),杜甫(现实)“两个诗派”:边塞诗派(高适、岑参、王昌龄,又称“高岑诗派”),山水田园诗派(王维和孟浩然,又称“王孟诗派”)。中唐——韩愈、白居易,白居易的叙事诗《琵琶行》和《长恨歌》广为传诵“小李杜”:李商隐和杜牧。
诗仙:指李白。其诗飘逸如仙。诗圣:指杜甫。思想界的孔子。其诗为“诗史”。诗佛:指王维。因其修禅,其诗画亦大有禅味。其名和字都取自《维摩诘经》,维摩诘是佛门弟子。诗魔:指白居易。唐代诗歌作品最多的诗人。诗鬼:指李贺,短命天才诗人,诗以奇诡见长。诗囚:孟郊、贾岛,以苦吟著名,又“喜为穷苦之词”,后人二人并称,有“郊寒岛瘦”之说。金人元好问称“郊岛两诗囚”。诗豪:指刘禹锡。意即诗人中的豪杰、出众者。
李杜文章在,光焰万丈长。——唐·韩愈
大师之光:杜甫(712—770),字子美,曾居长安城南少陵以西,自称少陵野老,世称杜少陵。怀有远大的政治理想,但因奸臣李林甫当权,他24岁应试不第,漫游各地,与李白、高适一流大诗人往还酬唱,34岁开始在长安寓居近十年。755年,自京赴奉先县,得知幼子已饿死,而皇室贵族还过着荒淫逸乐的生活,强烈的阶级对比,留下了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的千古绝唱。一度任剑南节度参军,检校工部员外郎,世称杜工部。他是我国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,代表作:“三吏”、“三别”。其诗显示了唐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,被称为“诗史”,明清文人推崇他为“诗圣”。以古体、律诗见长,风格多样,而以沉郁顿挫为主。有《杜工部集》。
杜甫一生可分为四个时期:1.读书和漫游时期(35岁前)“放荡齐赵间,裘马颇清狂”。开元19年(时20岁)始漫游吴越,5年之后归洛阳应举,不第。再漫游齐赵。以后在洛阳遇李白,二人结下深厚友谊,继而又遇高适,三人同游梁、宋(今开封、商丘)。后来李杜又到齐州,分手后又遇于东鲁,再次分别,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。2.长安求职期(35—44岁)这一时期,杜甫先在长安应试,因李林甫把权弄奸,杜甫和全体应考者都落了第(“野无遗贤”),故终生未成进士。后来向皇帝献赋,向贵人投赠,过着“朝扣富儿门,暮随肥马尘,残杯与冷炙,到处潜悲辛”的生活,最后才得到右卫率府胄曹参军(主要是看
守兵甲仗器、库府锁匙)的小官。这期间他写了《兵车行》、《丽人行》等批评时政、讽刺权贵的诗篇。而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》尤为著名,标志着他经历十年长安困苦生活后对朝廷政治、社会现实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。3.陷贼和为官时期(45至48岁)安史之乱爆发,潼关失守,杜甫把家安置在鄜州,独自去投肃宗,中途为安史叛军俘获,押到长安。后来他潜逃到凤翔行在,做左拾遗(八品谏官,不负责某项具体工作,职责是对国家大事发表意见,推荐人才)。由于忠言直谏,上疏营救房琯(guǎn)被贬为华州司功参军。其后,他用诗的形式把他的见闻真实地记录下来,成为他不朽的作品,即“三吏”、“三别”。
4.西南飘泊时期(48至58岁)随着九节度官军在相州大败和关辅饥荒,杜甫弃官,携家随人民逃难,经秦州、同谷等地,到了成都,过了一段比较安定的生活。严武入朝,蜀中军阀作乱,他漂流到梓州、阆州。后严武为剑南节度使摄成都,杜甫往投,严武死,他再度飘泊,在夔州住两年,继又漂流到湖北、湖南一带,病死在湘江上。这一时期,其作品有《春夜喜雨》(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)、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(八月秋高风怒号,卷我屋上三重茅。)、《病橘》、《登楼》、《闻官军收河南河北》、《登高》、《秋兴》、《三绝句》等大量名作。
有“诗圣”美誉的杜甫,因其生活在唐由盛而衰的动乱年代(安史之乱),又饱受动乱带来的离乱之苦,诗不仅写出了对藩镇叛乱的愤慨,也写出对国家中兴的期待,更描绘出黎元百姓的灾难,像一面镜子,照射出安史之乱前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,赢得了“诗史”的美誉。“穷年忧黎元,叹息肠内热”的思想情怀,“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”的宏伟抱负,“海涵地负”的艺术才力,“转益多师”的学习态度,“毫发无遗憾“的创作精神,使他成为中国现实主义诗人的伟大代表。
写杜甫的对联诗史数千言,秋天一鹄先生骨;草堂三五里,春水群殴野老心。杜甫读书破万卷;李白落笔起群英。世上疮痍,诗中圣哲;民间疾苦,笔底波澜。缅想忠贞,补阙拾遗犹昨事;何来环佩,清辉香雾替诗魂。
杜甫诗风:沉郁顿挫取材题材广阔、多变、离奇。——天上人间、陆上海底、神话历史、梦幻现实,莫非其笔触所及。李白:集中、稳定、贴近现实——目光始终关注着天下苍生、社会国家,所写的无不是那一个时代的民情世态,所发的无不是深沉恳挚的家国之慨。杜甫:
杜甫诗风:沉郁顿挫反映现实李白:是富有同情心的天才诗人。是仁者之怀的睿智的思想家。对劳动人民的苦难,流于同情,很少探究社会根源。对政局国势有全景式把握,总力图探究揭露国家兴衰成败的深层根源。杜甫:
杜甫诗风:沉郁顿挫诗歌体式李白:最擅长灵活机变的歌行,最不出色的是格律谨严的七律。独具艺术匠心的是近体律诗。李白的创作是情感的喷发,随心所欲,兴之所之,诗之所之杜甫注重功力,故写起律诗来中规中矩,得心应手。杜甫:
杜甫诗风:沉郁顿挫抒情方式李白:直抒胸臆、突发性、灵感式沉稳性、精思式杜甫:深沉含蓄、“太白以气为主,以自然为宗,以俊逸高畅为贵;子美以意为主,以独造为宗,以奇拔沈雄为贵。其歌行之妙,咏之使人飘扬欲仙者,太白也;使人慷慨激烈,歔欷欲绝者,子美也。”——明·王世贞《艺苑卮言》
秋兴八首(其一)
沉郁顿挫沉郁:思想内容。“沉”即“深”——深刻、深广、深厚“郁”即“积”——真实、凝重、含蓄顿挫:艺术形式。字面上指遣词用句的停顿转折。情感的千回百折、节奏的徐疾相间、音调的抑扬顿挫、旋律的跌宕起落
学习目标:1.了解古典诗词鉴赏的基本程序,学会鉴赏古典诗词;2.把握《秋兴八首(其一)》蕴含的诗风与诗情;3.体会杜甫诗作的感情特点与诗作风格。
写作背景《秋兴》八首是大历元年(766)杜甫五十五岁旅居夔州时的作品。它是八首蝉联、结构严密、抒情深挚的一组七言律诗,体现了诗人晚年的思想感情和艺术成就。持续八年的安史之乱,至广德元年(763)始告结束,而吐蕃、回纥乘虚而入,藩镇拥兵割据,战乱时起,唐王朝难以复兴了。此时,严武去世,杜甫在成都生活失去凭依,遂沿江东下,滞留夔州。诗人晚年多病,知交零落,壮志难酬,心境是非常寂寞、抑郁的。《秋兴》这组诗,融铸了夔州萧条的秋色,清凄的秋声,暮年多病的苦况,关心国家命运的深情,悲壮苍凉,意境深闳。
诗作诵读《秋兴八首(其一)》杜甫玉露/凋伤/枫树/林,巫山/巫峡/气/萧森。江间/波浪/兼天/涌,塞上/风云/接地/阴。丛菊/两开/他日/泪,孤舟/一系/故园/心。寒衣/处处/催/刀尺,白帝/城高/急/暮砧。
诗作解读首联:玉露凋伤枫树林,巫山巫峡气萧森。状秋色秋声之景,衬低沉凄苦之情。借秋露清冷、草木凋零描绘巫山巫峡的秋色秋声,烘托阴沉萧森、动荡不安的环境气氛,以“萧森”之景抒写诗人壮志难酬、功业无成、漂泊沦落、转徙他乡的寂寥、孤独、抑郁之情开门见山,写景抒情,感情强烈,定下抒情基调。
诗作解读颔联:江间波浪兼天涌,塞上风云接地阴。绘江波塞云,写时局动荡心境波澜。描绘“巫峡中的江水波涛汹涌,大浪滔天;塞上的风云阴沉密布,仿佛和地面贴近”的图景。以“骇浪滔天”,暗寓时局的动荡不安和心潮的翻卷不息;以“阴云匝地”,象征国家命运光景暗淡和作者心情的阴沉郁闷。
诗作解读颈联:丛菊两开他日泪,孤舟一系故园心。描绘见菊见舟情景,点明思乡。全篇主题句。“丛菊两开”,指诗人于永泰元年(765)离开成都,原打算很快出峡,但这年留居云安,次年又留居夔州,见到丛菊开了两次,还未出峡。故对菊掉泪。“开”字双关,一谓菊花开,又言泪眼随之开。孤舟本来只能系住自己的行踪,却把诗人的思乡之心也牢牢地系住了,故见舟伤心,引出故园之思。
诗作解读尾联:寒衣处处催刀尺,白帝城高急暮砧。描绘目睹耳闻之物,再写内心愁绪。“催刀尺”,即催动刀尺。“白帝城”,旧址在今四川省奉节县东的白帝山上,与夔门隔岸相对。“急暮砧”,黄昏时分捣衣的砧声很紧。“砧”,捣衣石,借指捣衣声。古人裁衣前,先将衣料放在砧上,用杵捣软,使之平整光滑。每到秋天,家人要为远方的游子或征人制作寒衣。捣衣声是人间秋声,往往会增添客子的愁绪。在这黯淡萧条的秋景和暮色中,诗人更平添了一许孤独、忧伤之感。
品评赏鉴:起笔两句,最称警挺,已摄秋景之神。前两联极写绝塞萧森秋景,有笼盖八章之势。江间塞上,状其悲壮;丛菊孤舟,写其凄紧。从眼前丛菊的开放,联系到故园。追忆故园的沉思,又被白帝城黄昏的砧声打断,这中间有从夔府到长安,又从长安到夔府的往复。《秋兴》八首,富丽之词,沉浑之气,力扛九鼎,勇夺三军,真大方家如椽之笔。——郝敬
诗有六义,兴居其一,凡阴阳寒暑、草木鸟兽、山川风景,得于适然之感而为诗者,皆兴也。风雅多起兴,而楚骚多赋比。汉魏至唐,杰然如老杜《秋兴》八首,深诣诗人间奥,兴之入律者宗焉。——吴渭潜斋清代浦起龙《读杜心解》说:“首章,八诗之纲领也。明写秋景,虚含兴意;实拈夔府,暗提京华。”作为八首诗的开场白,这第一首诗通过对巫山巫峡秋声秋色、秋景秋意的形象描绘,烘托出阴沉萧森、动荡不安的环境气氛,寄寓着诗人自伤漂泊、忧国思乡的心情。其气概和风韵,堪称压卷。
云霞满空,回翔万状,天风吹海,怒涛飞涌,可喻老杜《秋兴》诸篇。——陈继儒《秋兴》八首,皆雄浑丰丽,沉着痛决,其有感于长安者,但极摹其盛,而所感自寓於中。徐而味之,则凡怀乡恋阙之情,慨往伤今之意,与夫外夷乱华,小人病国,风俗之非旧,盛衰之相寻,所谓不胜其悲者,固已不出乎意言之表矣。卓哉一家之言,夐(xiòng)然百世之上,此杜子所以为诗人之宗仰也。——张綖
素描写作:《游子吟》素描母亲拨亮了那盏昏暗的油灯,温暖顿时洒满了简陋的屋子。灯光下,母亲又颤颤地瞄准了针眼。一次,又一次,一次,又一次。母亲就这样用那根细细的线、长长的线,串起了一个又一个艰辛的日子。每一针,都仔仔细细;每一线,都饱蘸深情。看着母亲满头的银发和被岁月的风雨分割得沟壑纵横的脸,泪水禁不住淌满了我年轻的面颊。
缝好了,母亲又比试着,觉得满意了,才套到我的身上,把扣子一粒粒地扣好,就像打点一粒即将洒播的种子。母亲哽咽着,用有点哆嗦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肩:“儿呀,要记住回家的路……”我知道,我是一根土生土长的小草,一根春天里的小草。母亲阳光般的注视,将把我的一生覆盖。无论漂泊多远,黑暗中的那盏油灯,永远是我生活中惟一的方向,惟一的牵挂。近生今世,我,明白了。(曾冬《唐诗素描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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